雨宫夜雨@跑路了

Day14（上）

前编：Day13（下） 

也许有人习惯了吵闹以后会适应不回去安宁，而这间酒吧就不同了，不管是在暴动爆发期间，还是暴动已经彻底平息的现在，这里总是和不会受外界打搅一样地播放着BGM。只要没有客人来的话，这BGM就是这里最响亮的声音，而我们的调酒师小姐自然也会享受这舒缓的音乐。

暴动被平息以后，或许就会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吧。不管是哪篇报道，算是『真实』部分的信息，都没有提到过除了那架坠落的飞机以外的，真正会影响到民众日常的损失（或者说，其实飞机的事情是不是因为暴动影响的都不太确定，如果只是时间刚巧的话，这场暴动可以说没有对民众造成真正的损失）损失的只有——一些名声不太好的大公司。真是令人好奇暴动主谋者是怎样策划才能做到这点的。而以人们现在生活的速度，想要不自觉地把这些记忆抛诸脑后可谓再简单不过了，更何况大家都知道记忆会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消逝，连Lilim也被设置了忘记的机能。不过，很多情况下只要稍微有所提醒，某份记忆就能被很快记起来……是的，经过了这几天，调酒师显然『忘掉』了什么，准确来说是被她——非常情愿地抛到了脑后去。而现在，她的工作时间里，她不得不让那块记忆复苏，因为

「胡蝶さん，欢迎来到「我之前也说过呢，这样可是会让人伤心的，星见小姐。」

前几天还出于『某些原因』特意给她留了联络方式的『占卜师』小姐造访了酒吧。

「抱歉，胡蝶さん，但还请您尽量习惯吧。用Boss的话来说，这已经是您才会有的『特别服务』了。」

毕竟这是您自己落下的『恶果』啊。调酒师在心里补充道。她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一看见静羽便给自己和猫戴上防毒面具这件事了，看来那个没有被给出答案的问题对调酒师的影响确实不小。不过就算调酒师给了这位表面占卜师这样『无可奈何』的回答后，这位表面占卜师也只是说：「嗯……那我也快点习惯好了，浪费掉『特别服务』可不好呢。」

调酒师露出了苦笑，啊啊，她难得想要挖苦人，却没怎么挖到，最后『苦』的还是她自己了。

「但是星见小姐，我感到伤心可不只是因为你的迅速反应哦？你应该还记得，我上次来的那天晚上吧——」

「呃…………」

调酒师当然忘不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大概吧台上的猫也会记得。如果不是那天这间酒吧的Boss去开会了，或许那位酒吧Boss也会兴奋到绝对不会忘记吧。纯那叹了口气，她觉得在这位表面占卜师的面前说谎是不会有用的。她不想把事情告诉静羽，纯粹出于她真的不想，尽管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非常神奇，超出了常识，却并没有让纯那感到不适——不管对哪个纯那来说，都是，呢。

「还真是复杂的表情呢，星见小姐。我一直都在等星见小姐的联络呢，还在想，也许星见小姐那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在最后因为那份『神奇』而不得不把那一晚的事情忘掉——但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了呢。」

居然是从表情变换开始自己出卖自己了吗!?明明已经戴了防毒面具!?调酒师不知道这份吐槽究竟是在吐槽自己还是吐槽静羽，但还是把这句话憋在了心里。如果胡蝶さん只是在套我话呢？调酒师有想到这种可能性，可……

「该说胡蝶さん不愧是占卜师，吗……嗯，我没有忘记掉那天晚上的事情。」

就像之前提到的那样，调酒师不认为在这个『占卜师』面前撒谎会有什么用，顶多是多绕一圈，然后再回到原点去罢了。

「嗯……如果我点单了的话，星见小姐会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知晓调酒师不愿意告诉自己的占卜师说道，虽然她也没觉得这办法能行，也不抱有希望，因为她来酒吧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她已经能看明白这间酒吧的调酒师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如果她不想说，那只有用『特别的技术』才能撬开她的嘴。然而以静羽对她某位老友的了解看来，这么做肯定会闹出些不愉快。

「不。」

在意生意却不会为了生意违背自己意愿的调酒师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说道，

「但是如果您点单，我还是会为您服务的，胡蝶さん。」

「嗯，那就来一杯Zen Star吧。」

被拒绝了要求的占卜师干脆地进行了点单，这里可是酒吧，既然她是个名副其实的成年人，来到这里的目的自然会包含喝酒——而且她也知道，不管调酒师答应还是不答应，成为酒吧真正的顾客总比只是干坐在这里要更好与调酒师对话。

「好的，Zen Star一杯，还请稍等——」

实际上占卜师的方法已经在另一个角度让调酒师开始对她进行一些疑问思考了——Zen Star，调酒师知道这酒虽然外貌不错，但味道……纯那百分百保证很糟，或者用点了两次也无法接受这杯酒，最后出于不想浪费而喝完了第二杯的记者小姐的话来说，有着『让人复杂的味道』。而静羽似乎对Zen Star的点单轻车熟路。也许，静羽就是那类口味比较独特的人吧？还是说，这次是她第一次点这杯酒呢？（尽管纯那并不觉得会是后者）总之思考的途中，调酒师也不会停下手中的活。而答案什么的，只要把酒奉上后就能知晓了吧。

「您的Zen Star，请慢用。」

这也是调酒师某种意义上的『特权』呢，虽然纯那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已经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变得异常专注——若不是隔着面具，大概调酒师会难得地成为被客人吐槽的那一方吧，或者说，可能会因为那副太过认真的表情，而被调侃或是询问吧。

「谢谢，星见小姐。」

好了，答案要揭晓了，只要看表情就能明白了——看见对方的表情，在这个时候确实是调酒师……和吧台上的猫的特权。

「……我觉得，在察觉到人的眼神方面，我还是很有能力的呢，星见小姐。」

放下酒杯，依旧保持微笑的静羽说道，看来静羽确实是『口味独特』的那一边。

「抱歉，胡蝶さん，我只是想知道这杯Zen Star是否符合您的口味而已。如果给您带来了不适，还请多包涵。」

调酒师将她原本的意图换了种说法道出，让其变得——很合理，嗯。合理。

「其实星见小姐只是在想，我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想要尝试才点了Zen Star的对吧？」

诚然谎言在这位药品商面前毫无作用，即使只是将言语包装好再说出去也一样。调酒师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

「有好奇心是好事哦，但下次要记住控制好表情呢。太容易被人看出在想什么是会吃亏的，」

尤其是在『我们』这样职业的人面前呢。

调酒师真不知道静羽是在用占卜师的身份还是用药品商的身份说这句话，说不定是两边都有——毕竟问题的真正答案，有时候并不是『非黑即白』。

「好吧，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胡蝶さん……」

调酒师叹了口气，回应道，随后注意到自动门处传来的熟悉声响——

「欢迎来到「啊、是静羽!」

……奇怪这个来客人的组合是不是有点熟悉？

「啊，ララフィン，没想到能在这里偶遇呢。」

只不过上次这两位客人并没有碰到一起而已。

「是呢！」

拉拉菲笑着回应了静羽，随后对吧台……

「是调酒师さん对吧？晚上好!为什么要戴着防毒面具呢？」

「啊、嗯，晚上好，野野宫さん……这个防毒面具，总之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啦，还请谅解……」

不会被人看见表情的调酒师依旧露出了苦笑，她可没想到——静羽和拉拉菲也是熟识。不过可以说，这件事在意料之内：静羽和拉拉菲都认识满和なな，所以她们互相认识也并不稀奇。

「原来如此……那调酒师さん，ララフィン想要一杯大杯Beer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了，野野宫さん。一杯大杯Beer，还请稍等——」

啊，自己还真是有些区别对待。调酒师再一次深刻认识到了这点，大概被区别对待的那位客人也已经察觉了吧。不过调酒师开始发觉自己其实又一次『忘了什么』，是什么呢？将大杯份量的Beer倒入了大杯中，调酒师一面将酒杯向有着机械臂、腿与机械眼的娇小的客人，一面思考着这个问题，

「您的大杯Beer，请慢用——」

然后，

「谢谢，调酒师さん!」

终于想起来了。

「那个，野野宫さん已经不会做上次那样的事情了吗，就是那个，『兔子假面』的。」

当时拉拉菲的登场方式可谓震撼猫猫——真的震撼到猫了，调酒师还被猫突了脸。

「啊、其实原本ララフィン也想做的，但是ララフィン和BANANA说了来酒吧以后的事情，就和ララフィン说，希望ララフィン下次来酒吧的时候不要『那样做』，因为那个音乐大概会吓到みちゃん，也就是BANANA在酒吧养的猫。而兔子假面是英雄哦，不仅是人们和兔子的，也会是猫的英雄，英雄是不会为了像英雄一样登场就无视猫的感受的，所以ララフィン今天就藏起兔子假面，像其他客人一样走进来了呢!」

虽然没有戴上兔子假面，但纯那还是觉得拉拉菲很像兔子，或许这也是拉拉菲为什么是『兔子假面』的原因吧。不过这个理由还真是……非常……温柔呢，明明年龄上调酒师猜测拉拉菲应该和なな差不多 ，也就是说比纯那还大（不止一点），但纯那还是觉得自己在看一位『好孩子』。

「是这样啊，野野宫さん确实很英雄呢。」

「嗯哼!」

「看来星见小姐也很喜欢ララフィン呢。」

「诶？ララフィン怎么了吗？」

「不，ララフィン和平常一样哦。」

看着静羽的微笑，调酒师有种只能露出苦笑的感觉，而她也不得不承认，比起静羽，自己更喜欢拉拉菲这样的客人。至少拉拉菲那样有个性的初登场，除了让纯那愣了一会儿还被猫突脸以外没有别的不适了，而且……拉拉菲还让纯那听了些故事——不该用轻快语调叙述，却恰好被用轻快的语调叙述的故事。但面对着静羽的微笑，调酒师真的说不出更多的话来了，或许这时候用点小伎俩就好……

「星见小姐，如果我回答一些你想问的问题，能否改变一些你对我的态度呢？」

不过现在似乎不需要了。

「说实话，我不清楚……对一个人的态度并不是能靠这种事就改变的，所以我没法确定。」

「真是中肯的回答呢。」

调酒师可看不出这位占卜师或是说药品商的微笑有什么变化，只能在某种程度上感觉到一种『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信息——自己还真是被人看透了，纯那想。

「但，星见小姐，你还是可以问我一些问题哦？我会在可以回答的范围内回答的呢。」

「……好吧，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调酒师顿了顿，没有做出特别多的思考，

「『博物馆』是什么意思？」

「诶、」

问出了这个问题以后，第一个发出声音的人不是被问到的静羽，而是一旁的拉拉菲，

「调酒师さん……原来也是这边的人吗……」

对不起，ララフィン完全没能察觉出来……

「不不不，野野宫さん，并不理解你所说的『这边』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从Boss……从なな那边得到了一种奇怪的说法，似乎『博物馆』还指代了别的——什么地方。」

不想被误解的一般市民小姐立刻解释道，她总觉得拉拉菲口中的『这边』不会是什么……什么好事（当然，被误解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

「啊啦，看来昨天位置暴露出去，果然是因为BANANAちゃん呢。」

调酒师无言点了点头。

「那司大概是在无意间做了什么让BANANAちゃん满意的事情了吧？没关系哦，从我想到司会去酒吧的时候开始，我就觉得就算让BANANAちゃん保密，她也会和司讲的呢。」

调酒师松了口气。

「不过星见小姐的问题可真是出乎我意料了呢，我还以为——星见小姐肯定会更在乎我来的那天留下的问题，迫不及待地会问出那个问题的呢。」

「那顶多让我觉得一阵恶寒……现在想起来也是。如果我真的在意到那种程度的话，胡蝶さん——你早就被我问了好几次了。实际上，还有其他机会问这个问题。而我只是问了最近刚巧比较在意的『博物馆』这件事而已。」

不过其实，还有一点就在于……调酒师觉得，这就是个『陷阱』而已，静羽觉得调酒师肯定会问那天晚上的事情，这样一脚踩进坑里的事情——只会让纯那觉得，「我输了」。

「原来如此呢，是我失算了。这个问题……」

静羽顿了顿，看了一眼身边的拉拉菲，似乎确认了什么，又似乎没有别的用意，

「我不能回答你，星见小姐。」

「ララフィン也觉得调酒师さん不要知道的好……」

「……好吧。那我不会问这个问题了。」

调酒师吐了口气，她并不想对这个问题特别——嗯，深究，她可是明白不听劝告的代价的，以身试险什么的还是算了，她现在可只是一介调酒师啊。

「你可以换个问题的，星见小姐「说起来野野宫さん又来了呢，这次是单纯来喝酒的吗，还是找Boss她有事呢？」

静羽默默露出了苦笑……看来这位调酒师，是铁了心不想被诱导着去问某个问题了呢。

「啊、ララフィン只是刚好路过了，就想继续上次和调酒师さん说的话——但没想到静羽也在呢！」

这样的话，话说起来也就容易一些了！毕竟ララフィン、对当时的记忆有点模糊了呢……

露出了苦笑，拉拉菲补充道。而纯那也明白拉拉菲的意思……因为——拉拉菲的故事，上一次并没有讲完，只是她没想到静羽会和拉拉菲的『故事』有关系……但或许不能算意外？因为静羽的里身份——真实身份可是药品商——或者说药剂师的。而根据拉拉菲上次的故事，大概现在被替换成了机械的四肢，也是因为【伤】而不是主动的替换吧。说实话，有人说拉拉菲已经有一半和Lilim是同类也不算过分了——这是实话。

「啊啦，还真是少见呢，ララフィン会告诉别的外人这方面的事情呢。果然——星见小姐你很特殊呢。」

「我觉得我只是做好了我该做的，胡蝶さん……」

「嗯嗯，调酒师さん做好了该做的，但能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在现在也已经是很可贵的事情了——而且调酒师さん确实是个很好的人哦！」

「啊、嗯。我就诚心接受这夸奖好了。」

总感觉不去接受的话……大概会变成「之前」那样的情况吧——她可受不住如潮水般袭来的赞赏之词——尤其是出自真心的。

「那，ララフィン要从哪里开始讲呢？从……怎样失去了四肢开始吗？」

「嗯。啊，但是，ララフィン最开始只是失掉了右臂而已哦。不过影响除了要适应左手写字以外都还马马虎虎啦，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完全没发生意外呢！」

诶、

「『完全没发生意外』……？就是说，野野宫さん其他的伤并不是……」

「嗯……ララフィン那时候一直都凑不齐钱去接一个新手臂啦，不管是机械的还是其他人捐献的——眼睛也是呢。后来有一天ララフィン被安排了和不怎么熟悉的同事一起去了一个——离总部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真的很远哦！远到……」

「远到，一般人是不会出现在那里的呢。」

「对对！所以ララフィン一开始也觉得奇怪呢，是什么任务一定要跑这么远啊——」

不，调酒师没能打断原白骑士的叙述，但她自己在心里这么说，她只有不好的预感——因为让拉拉菲失去了一只手和双脚的原因并不是【工伤】，而此时拉拉菲又确实在说着【工作时候的事情】。

当然现在白骑士早就解散了——但是——一些内部传闻，调酒师可是略有耳闻的……

「结果，ララフィン是在最后才知道，那个时候的任务类型，好像是被叫做了……嗯……『处理垃圾』来着、呢。」

调酒师颤抖了一下。

这绝不是什么开心的故事，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只是

把『人』当做『垃圾』去处理什么的……

「先是从背后被偷袭了来着……然后，嗯……也许那个人还说了些什么吧，ララフィン因为头上被套了麻袋，有些听不清了所以也不清楚——之后大概是被推到在了地上……因为ララフィン只剩下一只手，所以没办法很好地约束起来吧，结果——大概是被扭断了……吧？好像是其中一个人这么提议的，ララフィン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是这样啦……」

双脚那边似乎是为了不会有能力再逃跑吧，『垃圾』要是自己跑出了『垃圾桶』的话就不好了——对他们来说应该是这样呢。

语调中的轻快有些减少——这却能让调酒师感觉安心一些，这种事要是本人叙述时没有这种程度的感情波动，那——那拉拉菲或许已经不是人了吧（那是什么呢？Lilim吗？谁知道呢？）

「啊——等到他们都走了以后，ララフィン就真的什么都听不见了哦……只能勉勉强强感觉到透过麻袋穿进来的光线啦。」

兔子会寂寞而死——不知道为什么调酒师忽然想起了这个『谣言』。

「差点以为真的要死了哦，毕竟ララフィン、连走马灯都已经看见了呢！」

嘛，所以那之后有段记忆就有些不太清晰了……这部分就交给静羽来说吧。

「嗯。其实那天我和司刚好有些事情要去那个地方呢——具体是哪里当然无可奉告，具体是干什么，星见小姐不知道的话更好哦？」

「呃……嗯……其实我觉得接下来的发展我也能猜到了……胡蝶さん你刚好看到了头上套着麻袋的野野宫さん，所以救了她，是吧？」

就像哪里的老套故事那样……纯那将这句话留在了心里。

「嗯，就当做是这样吧，这样更好理解。之后我和司先是确认了ララフィン的状况，最后决定把ララフィン带回去再进行一些……与其说是治疗更像是处理的事情。毕竟ララフィン可是我和司以前的同学，放着不管什么的还是太过分了呢。」

诶、呃、等等，你们同龄吗……

调酒师只用眼神表达了这句话。

「回去之后先检查了一下……嗯……」

简单概括来说就是因为新伤加上一定程度的旧伤复发，醒来什么的当然是很容易的，但大概手脚都已经没办法动弹了……不如说，更大程度是因为旧伤，检查的结果看来，ララフィン完全没有好好养伤呢……

「嘛、ララフィン不是很耐得住闲所以……」

「但那也太过了哦，ララフィン。」

静羽顿了顿，随后继续开口说道，

「等到ララフィン醒来以后，我就问ララフィン要不要换上机械的四肢一类的，还有机械眼。结果ララフィン说——自己付不起钱，也不想就这么欠着我呢。」

「但是如果不换上的话，ララフィン又只能一直躺着了，静羽就说ララフィン可以用别的方式支付……」

「嗯？」

调酒师听着这说法感觉怪怪的，就像是在拐骗小孩……虽然拉拉菲和静羽是同龄人。嗯。

「嘛，不是什么奇怪的方式哦。只是让ララフィン接受我的长期雇佣而已，工资方面在支付清费用之前每次结算会直接从工资里拿走一部分——支付清之后ララフィン就自由了。当然啦，现在已经支付清了呢。」

意外很正常的方式……

「但是ララフィン也觉得就这么继续在静羽那边干会更好，就一直留下来了呢！」

「……嗯……好吧。野野宫さん还真是……不容易呢……」

调酒师叹了口气，但她不得不说……拉拉菲的故事反而能让她对静羽有些——改观。

「也很幸运哦!」

「嗯，是呢。我也很幸运哦，能雇佣到ララフィン——可以信任的朋友来帮忙。」

「嗯……这是对的……」

不过我好像还是不太能信任胡蝶さん，所以这个面具还是多戴会儿好了。

也不知道Boss到底还在不在办公室，在的话……

「我都不知道ララフィンちゃん是这样才会在静羽ちゃん那边工作的呢……」

好，看来在，不仅在，还如调酒师预料的那样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嘛、ララフィン并没有怎么说过，所以BANANA不知道也很正常啦。」

「唔……那ララフィンちゃん，你的账单这次算我请的好了——明明是朋友，总感觉今天才知道这些有些过意不去呢……」

「诶、真的好吗……？」

「嗯嗯♪不过，纯那ちゃん的休息时间似乎到了的样子……」

「没关系，ララフィン也觉得差不多要走了，所以不会阻碍调酒师さん休息的！」

「啊啦，那我也先离开好了——」

「静羽ちゃん要自己付账哦？」

平常不在乎生意的酒吧Boss笑着说道，而调酒师只是叹了口气，边收拾桌面，边对两位客人说道「欢迎下次再来，胡蝶さん、野野宫さん。」

后编：Day14（下）